齐曈是被陆彬杨的声音从混沌中带回来的,只觉得寒凉彻骨,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坐在车里,脸上痒痒的是还在滑落的雨水,座椅、脚垫上滴滴答答也都是她身上的水。
陆彬杨也没好在哪里,背对着她,头发湿漉漉的,肩上的黑衬衣泛着水光贴裹着。齐曈想想自己刚才无法控制的疯狂,满心内疚悔意,想说句道歉的话,实在不知从何开口,最后化作轻浅悠长的呼吸,垂下了头。
陆彬杨从镜子里看到她神情柔软下来有了表情,心里竟是一松,顺手把后座的暖风开大。
两人既尴尬又默契的保持着安静,听着风雨声、看着雷电闪烁,同车而行。
终于上了柏油路,陈峰长长的松了口气,开到他常去的酒店门口,不走了。迫不及待的开了三间房,自顾自一个人先去房间,脱下一身泥湿衣服泡个舒服的热水澡,顺便叫了按摩,点了丰盛的晚餐:他受了惊吓刺激,得好好压压惊。
门口的齐曈却呆在车上不想下,她是要马上回市区的,如果停在这里,一时半会儿走不了,那她爹妈怎么办?她包里还带着妈妈的药。
陆彬杨皱起了眉:“回去一路都是平地,车开在路上就是避雷针,我可不想这么狼狈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