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振民说话有些伤感,姨夫是搞煤矿出身,能把公司做到今天这规模,是呕心沥血,把头发都做秃了。
符浩笑喷:“男性秃顶大部分是遗传的,脂溢性脱发,与做公司到底有多大关系?”他调侃说,“你当初坚决不去姨夫那儿谋一官半职,难道是怕终有一天秃顶?”
干振民摇摇头:“那不是,我现在都被你们逼成商人了。但是,我这商人跟你们不一样,你们花花肠子多,一心多用。我还是省着点儿心力,踏踏实实把产品做好吧。”
“眼睁睁看着姨夫起高楼,宴宾客。”干振民打断了符浩的话:“然后看他楼塌了?放心吧,姨夫的楼塌不了。”
二人一路调侃,地铁穿过欣澳、青衣、荔景、南昌、奥运、九龙,抵达终点香港站时,人少了一大半。他们抵达荔景站时,干振民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男声问到哪儿了,吴总安排在酒店大堂迎接。
中环金融街8号,香港四季酒店像树立的扇贝,矗立在维多利亚港畔。符浩对这个地方并不陌生。最早的一次,国内的商业伙伴约在香港谈事儿,就住四季酒店,入住了三个晚上的海景套房,花了2万人民币。最畅快的就是到了酒店顶楼天台,有一个无边界的游泳池,无论是游憩其间还是披着浴巾静卧于躺椅,都能零距离俯瞰维多利亚港,眺望九龙半岛和新开发的楼盘及川流不息的街道,内心深处涌起暴发户般的满足感。最长的一次住宿,则是在紧挨着的“四季汇”公寓,与酒店构成连体,从酒店内部就可以穿过去。那次住了半个多月,两室一厅套间,花费了12万多。也是在“四季汇”公寓,下楼吃早点喝茶,果然见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消失的媒体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