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娘将信将疑地盯着她看了半晌。
不知为何,她叹了一声:“你说的也是……”
末了,她又重重感慨道,“若你是我嫡亲的妹子该多好。”她就不必为了同胞妹妹的愚蠢如此犯难。
丹娘轻笑:“若我是你嫡亲的妹子,如今怎会在这儿?”
杳娘哑口无言。
戏台子上热闹非凡,戏台之下姊妹二人各自心肠。
直到申时末,众人才散去。
待丹娘与老太太回到府里,外头已经漆黑一片。
奴仆们见主子回来了,纷纷按照往常的惯例忙活起来,不消一会时辰,晚饭便上桌了。
今晚祖孙二人一道用饭,就摆在照春辉的正屋内。
沈寒天也不知在外书房与何人谈事,只派了个小厮过来传话,说是晚饭他与客人在书房里用,叫丹娘不必管他。
烛火点点,照亮了饭桌上丰盛的饭菜。
丹娘坐了好些时候的马车,正觉得浑身瘫软,饮了一口玫瑰露下肚,忍不住连声赞道:“真不错,老祖宗您快些尝尝这个狍子肉,可是香软鲜美,我叫冯妈妈烤了做来吃的,与您寻常吃的保管不一样。”
老太太笑道:“你这丫头,满心满眼的都是吃喝,就不曾装点旁的事?”
“事情太多,每样都装哪里装得过来?不过,我可把老太太装心里了,不信的话您瞧瞧。”
“你个鬼灵精,打量我是你男人了,拿这些个蜜语甜言地哄我。”
丹娘嘻嘻哈哈,老太太佯装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