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湮摊手而笑,“那可真得替你惋惜!你嫁祸的那位,是个西贝贺王,而且是皇上最信任的影卫,跟长公主素无冤仇。你说他杀长公主,便是天下人都信,皇上也不会信的。这可怎么办呢?要不,你把这杀人嫁祸的罪名给认下?反正诬告罪反坐其身,你认不认都是一个死!”
长乐公主立时悟了过来,抬脚踹向止戈,喝道:“说,谁指使你杀人嫁祸?”
止戈骇极,也顾不得哭他家长公主了,爬起来奔向敞开的窗户,要越窗奔逃。
此时房中连主带仆足有十余人,哪里容得他逃去?
他那边身形才动,萧潇已疾步上前,剑锋闪动,飞快将人截住,生生逼回长乐公主跟前。
长乐公主喝道:“来人!将他押回宫中候审!封锁这处屋子,将所有人等带回京中,待查明此案后再作处置!”
随侍忙应了,唤升宁长公主的侍仆们收拾东西,封存所有可能的凭证,又遣人飞奔下山,预备棺椁送升宁长公主的尸体下山。
阿原明知回京后,这案子未必轮得到她插手,还要赶着问止戈几句,一转眼看到景辞蹲于尸体旁,正检查其致命伤处。她心念一动,忙走过去看时,景辞已瞅见她,站起身退开几步,一言不发。
倒似视她如洪水猛兽一般。
阿原心头堵了堵,顿时揪痛起来。
她忙捏紧拳,抑住满怀懊恨,若无其事地蹲身察看了那伤口,再扫了眼捆得跟粽子似的止戈,向长乐公主道:“公主,这人不是凶手。长公主的伤口窄而深,出血不多,证明来人用的是剑,且身手高明,出剑快捷,直指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