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快怀疑自己被这件事逼出抑郁症了。
白未晞正深陷在情绪里无法自拔,房间的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了,白未晞立刻警惕的抬起头。
晏庭萧正站在外面,他表情复杂的看着白未晞,沉默了一会儿,他走进来在床边坐下,低声问:“又做噩梦了?”
白未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钻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腰,贴着他就不想放开了。
晏庭萧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后背,动作轻柔得像在哄一个孩子:“要不,我们把小佟的后事办了吧。”
这半个多月白未晞天天噩梦缠身,被吓到固然有,但也跟记挂着小佟有关系。
白未晞闷声说:“江鹤亭还没醒……”
“我今天去医院了解过他的情况,他的状况……很难说。”
白未晞立刻抬头:“怎么回事?”
“恶化了。”晏庭萧叹了口气:“医生说伤势倒是已经得到控制,但他本人似乎……不太愿意醒过来,换句话说,求生意识薄弱。”
白未晞:“……”
其实从小佟跳下去那一刻开始,无论是白未晞还是江鹤亭都很清楚,悬崖这么高,加上崖底浪大,这一跳基本上等于自断生路,江鹤亭没能把她救上来,自责和遗憾折磨得他连求生欲都丧失了,这不难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