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我官拜丞相之后,南瑾瑜便恢复了他御医院院使一职。原本,他这个职位没有要事,是不用来上朝的,他本人从前因为腿疾自卑了些,能不上朝定然不会前来。
如今他腿好了,人倒是也自信了不少,但凡我上朝的日子,总能见到他在列,倒叫我心生欣慰!
我冲他笑了笑,他亦回我温和一笑,随即视线落在了我的腰上。
四周突然静了下来,我扫视了一圈周围。
满朝文武百官的视线都向我投来,宣政殿内突然安静下来,中间空出的巷道里,跪了汪寺苟和几个年迈的臣子。
我仰头看了看坐在龙椅上的南瑾瑜,他着一身明黄的龙袍,一双眸子隐在冕旒之下,目光明明灭灭,一条手臂支在龙案上,手掌慵懒地拖着脖子。
看不清情绪!
在周遭人地注视下,我挪步上前,站在朝臣最前方的列位,拱手冲南瑾瑜高声道:“微臣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还不等南瑾瑜发话,汪寺苟突然站起身,指着我凶恶道:“东方芜,你简直胆大包天,掌掴皇后不说,上朝还姗姗来迟,你眼中可有皇上,可有皇后!”
他说得振振有词,面对着我,从侧面对南瑾瑜抱了抱拳。
怒发冲冠的声音响彻了宣政殿,我太手挖了挖耳朵,一副漫不经心模样,更叫他看不顺眼了。
他对南瑾瑜拜了拜,大声道:“皇上,你看见了吧,东方芜对您就是这个态度,是对您的大不敬,还请皇上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