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长回来了。他得到副村长的专差通知,便带着警察,巡逻兵,检察长,执达吏等等,来调查这件惊人的事故;它把比哀德拉纳拉两家的仇恨搅得愈加复杂了,或者可以说根本结束了。他到不多时,就见着上校父女,表示他很担心这案子的结局不妙:
“第一,那场恶斗没有证人;两个可怜的青年又是出名的好枪手,谁都不相信台拉·雷皮阿先生一个人就能把他们打死,听说他现在逃在土匪那儿,人家疑心他得到他们的帮助。”
“那怎么可能!”上校叫道;“奥索·台拉·雷皮阿是个血性男子,我可以担保的。”
“我也相信他。”州长说,“但检察长的看法对他不大有利,那些人是永远怀疑的。他还拿到一封信,对你们的朋友很不好。那是给奥朗杜岂沃的恐吓信,与他约期相会……而这约会在检察长看来便是设计埋伏,上校说:“可是奥朗杜岂沃不肯堂堂正正的应战啊。”“这儿不兴这一套。本地的风俗是暗中埋伏,背后杀人。对台拉·雷皮阿先生有利的证人固然也有一个,那是个小女孩子,说听到四声枪响,后面两响比前面两响声音更大,很象是台拉·雷皮阿先生的大口径的枪放的。不幸这孩子是土匪的侄女,土匪又被疑为帮凶,所以孩子的话是靠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