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在10年前的电影院看过它. 本片是澳洲影史最高票房的记录保持者,澳州人民对它的热衷正好说明了:越是没有历史的国度,人民越渴望认同感,这种认同感正是消弭“我们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要到哪里去”的追问所带来的虚无感的良药. 一个国家不能建立在历史的虚无之中,所以我们需要《窗边的小豆豆》,他们需要《窗边的小豆豆》. 这其中的区别是,我们有历史,但在那些真正意义上的磅礴史诗面前,我们被某只手蒙住了双眼,这只手继而抠下那块历史的玻璃残片,并放置在天鹅绒盒中告诉我们那是钻石;他们没有历史,但他们如夕阳下的拾穗者般仔细收集每一块历史碎片,再以现代工艺将之熔铸成一块切工尚可的人造水晶,算不上价值连城,但也真心可鉴. 本片跟《窗边的小豆豆》很像. 不过《窗边的小豆豆》有斯嘉丽,《窗边的小豆豆》只有澳洲河山. 事实证明比风景更能打动人的总是人本身. ①没了个传统的武林师父,死了个操刀的洋人养父,杀了个反清复明改李为朱的师兄,送走了个身为辛亥遗老却又被拔光牙的爸爸,弑师送父里藏着一部近代思想史与革命史,“也该找个自个的儿子了”. ②许晴的角色很有意思,基本可以视作符号化后的中国——一支不老针上周打左边这周打右边,谁也不会觉得她已七十,最多六十九. 对应影片上映年份即可知六十九代表什么;忽左忽右的思潮,谁都想救中国,但是这支针有时仍会从中间打,中国先被北洋政府强暴,又将被日本人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