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微微一皱,将手里的手炉不由分说的置于她的膝间,故意吓唬她,“现在若不好好保养,老了可有你受的.”
她调皮地冲我吐了吐舌头,慢条斯理地给我倒了一杯清茶,茶香袅袅,我也再无话可说。
待我坐定,周围的人便一字排开站在两侧,给随身带的小香炉上炭.
我四处张望着,想在这雪景中瞧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嘉月不明就里,“皇嫂在瞧些什么?”
我回过神,“没什么.”然后拉着她问长问短,两个人就在这私密处将那寿康公主与张氏女好一顿数落.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嘉月诗书上造诣一般,我也没特地去教习她,今日倒是难得文邹邹地将手伸向天空,企图触碰头顶梅枝上沾染的雪点子。却没防备,一个团得老大的雪球冷不丁地向这处砸来,掠过枝头梅梢,不偏不倚地落入了她面前的杯中,一时间溅得茶香四溢.
嘉月大怒,顾不上体面和刚才好不容易激发出的诗情画意,“是哪个不开眼的,敢用雪球砸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