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的循环特性被马克思在《资本论》第2卷中通过“资本形态变化及其循环”很好地表现出来。资本在其自身过程中把诸如货币和商品的要素假定为自身的抽象要素,并且通过把它们置于自身循环中而生产自身。关于资本循环的总过程(其中货币资本购买生产要素,将之作为生产资本来使用,产生可出售的商品,并因而再次重建货币形式),马克思做出了如下总结:“货币资本,商品资本,生产资本……只是指产业资本的特殊的职能形式,产业资本是依次采取所有这三种形式的。”[15] 这里需注意“穿衣”(clothing)[16]隐喻的重要意义。它表明资本作为某种不能直接等同于它的任何外表形式的某物所具有的概念特征。这是它们的统一性,即通过它们在资本转化循环中的联系而得以持存的过程。
因此,马克思将循环的本质总结如下:“过程的所有前提都表现为过程的结果,表现为过程本身所产生的前提。每一个因素都表现为出发点、经过点和复归点。”[17] 所有因素都是自我设定的资本的既定整体的纯粹内在相关因素,自我设定的资本将它自身的各个阶段统一起来并存在于这种统一中。[18] 因此资本“只能理解为运动,而不能理解为静止物”[19]。在超越自身的过程的每一阶段上,资本的既定形式只是返回到它的另一种形式,并且既然整体运动形成一个循环,那么,在穿过每个阶段时,它都始终保持着自身,因此资本在其运动中达到真无限。它的循环使它始终保持在其自身的存在条件内,它的分离是内部要素的分离,它的关系只是与它自身中其他部分的关系,因此它的发展不是朝向它之外的某物,而只是返回自身,从它自身中产生它的所有潜在可能性并将它们展现于自身。因而资本为自身形成丰富的内容、新的产品、新的生产力等。在这一语境下,马克思甚至谈及资本的“文明面”[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