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佳她们几个冲了过来,把那泼妇扭住。吴佳气得往那女人腿肚子狠狠踹了一脚说:“先把地上的皮舔干净了,然后咱们再算打伤了人你该赔多少钱。”
“翠绿”一听“钱”字就急了,跪在地上“大姐”、“大姐”一个劲儿地叫。我心一软就叫吴佳把她给放了。
“疼不疼?”吴佳问。
我捂着高肿起来的半边脸说:“这儿倒不疼,只是胸口疼。连乡下小保姆都敢对咱们翻白眼,这种委屈我受不了……”说着眼泪便流下来了,止也止不住。
班长拍拍我的肩说:“赵凝,你别哭,这就叫‘磨炼’。”
候车室终于打扫得一尘不染,地板擦得光光亮亮苍蝇站上去都打滑。班长大声招呼大伙儿“收家伙”,吴佳还在那儿抠抠吃吃擦着玻璃窗。
“吴佳,别恋恋不舍了,我们去领钱,把你一人留这儿了啊!”
站长室里挂满了带流苏的锦旗,猛一进去还以为进了奖品陈列室。站长见进来的是我们,就大声道着辛苦,并说“请坐”、“请坐”。其实那间屋子里并没有多余的凳子,我们要真的“请坐”就只好坐地上了。班长说活儿干完了,我们以后就不来了。站长立刻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大红包”往班长手中塞,班长稍稍推让了一下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