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平安抱起来,也没看莫景行:“来吧平安,爷爷带你去看伤。”
平安不放心贺云初,紧紧盯着,像是她娘下一刻就要没了。
陈凛渊这时候也说不上什么安慰的话,外头日头正好,他抱着人就出去了。
屋里瞬间有些冷清,春日天算不上太冷,方才还搬了个炭盆过来,正常人站在这儿都得觉得热。
那炭盆烧得正旺,连日来都是大太阳的天,碳也干燥的很,烧着烧着,还噼啪嗙了一下。
莫景行原本盯着贺云初的脸,这时候猛然被激醒了,那碳嗙起的小碎末眼看冲着贺云初去,他下意识抬手拦了一下。
这时候触碰到了贺云初的手。
冰凉的,不带一丝温度,像是夏日冰潭里取出的寒冰。
那小块碳在手背灼烧,手心和手背形成了两种巨大的反差。
一面是刻骨的寒冷,一面是激烈的火热。
莫景行鬼使神差,握紧了贺云初那只手。
他因为少时的经历,很讨厌与人亲近,就算是他自己的娘亲也少有触碰的时候。
大约是少时阴影从未散去,所有的触碰于他来说,都是带着温度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