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的坦克很快就驶出了我的视线,天地之间又恢复了寂静。那只土黄色的蜥蜴从草丛里钻出来,惊魂未定,小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它感觉到再也没有了危险,这才慢悠悠地爬向远方。
我查看着自己的手臂,没有看到伤口,但是我站不起来,肯定是膀子脱臼了。我慢慢爬起身来,俯下上身,用手臂支撑着身体,然后慢慢加力,膀子传来了被钻心更为疼痛的疼,我咬紧牙关,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然后再突然一用力,听到了一声脆响,脱臼的膀子终于又合上了。我躺在在地,疼得全身都是汗水。
我在草地上躺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地面又传来了叩击声,声音杂乱,像乱锤敲响鼓。我坐起来,看到远处奔来了日本人的马队,日本人的马队一眼望不到边,马是高头大马,显得极为骄横;人在大声谈笑,显得同样骄横。我爬在草丛中,看着他们像一群蚂蚁一样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