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近,李稹元被突然直逼视过来的视线盯得怔了一怔,薄薄的唇紧紧抿着,好一会儿才问,“你这是怎么了?”
两人以往很要好。沈乐柏也是和他一道儿上过学堂,上到十岁,才下学去学了木匠。两个男娃儿,因为从前的情谊,还有家里大人亲近,一道做农活,相互帮衬,哪怕没有这层娃娃亲,关系也差不到哪儿去。
何况有了这门亲,夏氏早先也常在他面前说,亏得沈老二一家等等。李稹元并没有因沈乐柏不上学之后,就和他疏远了。
今儿连听他两句话语气都不好,不免讶然。
当然,他心里也不是没有个推测的方向,那就是沈乐柏极有可能是因夏氏突然再嫁,而对他有气。
因而那话,问的也不是很有底气。
沈乐柏却还以为他是知道了夏氏的心思,跟被蜂蛰了一样,跳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恼怒地喝道,“我怎么了,我还要问你,到底怎么了呢!”
李稹元更是莫名,他缓缓站起身子说,蹙起清秀的眉,带着几丝恼怒说,“我娘再嫁,是我能管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