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晃,两壮汉坐前头,一人坐在后面,好像在监视她们一样,这让折雨觉得非常不适,就好像她跟这姑娘一样,都是货物。
折雨额头冒汗,衣袖轻擦,背后发凉,坐如针毡。
等到芦苇旁下了车时,早有渔夫在河边等着,带着斗笠手拿划桨,一身邋遢,往前一凑都能闻到一股鱼腥味。
就好像常年跟喝水跟鱼打交道一样。
“这货也不像上等货,中下等,买不了几个银子。”
渔夫打量着大汉手上的人儿,色眯的眼扫向折雨,折雨本能反应后退:“这个倒不错。”
“我可不是货。”
折雨紧捂着衣服,阖动小嘴。
“一万二,喏。”
渔夫哈哈大笑没多回答,扯开钱袋从里头拿出几张银票递给折雨。
折雨颤颤接过银票数了起来,数是对的。
见得交易完她才松了口气,现在只等人上了船再运出去,这事儿就算成了。
但人算不如天算,大汉肩上的人儿醒了。
云儿醒来时见自己被人扛着不免害怕,小手捶着大汉的胸口却跟猫儿挠痒痒一样不疼不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