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煦不置可否:“云旗呢?”
裴煦向来是不苟言笑的冷漠表情,花侍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听说他问夏云旗,眼中便有一闪而过的不悦:“夏公子去库房挑东西了,据说是那个乡野女娘身上不太舒服,竟要去挑人参灵芝那些东西,也太抬举她了。”
裴煦闻言脚步一顿,回身时正好捕捉到花侍那丝不悦。
花侍背主当了皇帝的细作,他还把她放在身边,就是懒得再与皇帝派来的其他细作周旋。
日常对花侍便也不甚严厉。
如此,似乎把她的心养大了。
花侍见裴煦停下脚步便抬眼看去,只见裴煦碧绿的眼睛仿佛刀锋上的寒光,就这么直直的落在她身上。
花侍一个激灵,连忙跪下来:“奴婢无状,还请主子责罚!”
“无状?”裴煦冷漠的说:“花侍,你如今还能看清自己的身份吗?”
花侍自幼追随在裴煦身边,他当初知道花侍叛变为皇帝的细作时,的确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好奇皇帝到底如何威逼利诱花侍的,许诺了什么能让她变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