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益州想找路子的程文厚临近年关赶回家里,就觉得家里死气沉沉,没点过年样子。
虽说他是扶灵回乡丁忧,但也不是这么个沉闷法吧。
“怎的回事?”程文厚问妻子:“家中可是出什么事了?”
范氏还没开口。
程老太太就迎了出来:“儿啊,你可算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咱们家都要叫人给欺负死了!”
程文厚见母亲头发白了不少,满脸憔悴沧桑,还以为妻子没照顾好老太太。
“范氏,你怎么当家的,老太太怎的病了,也不请大夫?”
范氏委屈,也没敢争辩。
老太太素来喜欢在儿子面前扮可怜,不管这事跟她有没有关系,只要她一开口,那指定是有错了。
程老太太压根没管儿媳难堪,那就是个没用的,但凡她有点出息,让世子妃出手帮忙,程家何至于被人欺负成这样。
“儿啊,娘不看大夫,大夫来了也治不好娘的心病!”程老太太抹着眼泪:“娘这病啊,都是因为勉之那孩子啊!”
程文厚忙道:“勉之他怎么了?”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容不得他有丁点意外。
程老太太拉着儿子的手,哭哭啼啼将程勉之一心惦念柒宝,她去虞家提亲,反被人奚落之事说了一遍。
程文厚勃然大怒:“简直是欺人太甚,不过是个乡野农女,仗着几分颜色,竟敢如此折辱我儿!
不就是个女子么,我寻人去那家,他家要多少钱都给,我就不信了,还有人对财帛不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