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娜确认了关系后,时常去她家里蹭饭,受到她家里人的热情款待。
乔祖父很欣赏我,常常跟我聊一些生产、技术上的问题,我每每都能对答如流。
一天,乔祖父翻出他们家的旧相册给我看,特意指着他和安娜祖母年轻时的合照说:“这是安娜的奶奶,她那时比安娜大不了几岁。”
乔祖父家眼里满是怀念,“工作再忙再累,她也不叫苦叫累,永远都开心地笑着,唱俄罗斯歌曲给我们听。”说起爱人,他皱纹密布的脸慢慢舒展开。
“她吃不惯米饭馒头,我有一机会就去秋林公司买大列巴给她吃。她开心极了,舍不得多吃,一次只吃一小块。我就说,你只管吃,吃完我再去给你买。”
接着他的眼神暗淡下去:“谁能想到关系会破裂呢,要不是俄罗斯专家都必须回去,她绝对不会扔下我们的。”
乔祖父的脸上又布上了愁云,“临走时她说,她会给我们写信,一有机会就回来,让我们一定不要忘了她。哪想到……唉!”
安娜的祖母回国后便音讯全无,乔祖父写往俄罗斯的信件无从寄出,国家民族的隔阂硬生生斩断了他们的情感。
两人分开后,乔祖父一直没有再婚,他把心血都投注到儿子身上,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看着他工作、结婚,直到安娜的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