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突然走开了,受不住某种情绪的激动。
“你上哪儿去?”院长问。
“去按摩,”少妇急促的回答。
表面上,邦梭的问题是丢开了。但从屋顶到地窖,全屋都有它的影子,个个人以为想着自己,其实都在想他。
过了一会,普罗德诺太太又掏出表来,叫道:“咦!已经四点多了。”
这是一个宽弛的讯号。太太们都找出一些事情来,借此换换地方。
我觉得每个人都有些困倦,惆怅。一个美妙的境界幻灭了。世界上有些事情完成了,大家黯然翻过一页。
赛原莱太太站起来,伸着美丽的胳膊。
“噢!多可恶的战争!”她叫着。
雷多尔诺太太十二分坦白的说:“邦梭快回来了。”
立刻,大家装做忽然之间想起了邦梭。
“啊!不错!这可怜的邦梭……”
卜多加太太竟有本领说:“这好家伙,我们简直把他忘记了。”
但机智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所以过了几分钟,我们又听到弗莱奚亨小姐年青的声音喊道:“瞧啊!他来了!他来了!”
一辆车在旅馆门口停下,果真是他。
搂梯上稍稍挤了一下。邦梭出现了,在雪白的胸衣阵中,不大利落的搬动着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