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转向周恒:“你倒是跑得挺快。”
周恒说:“刚参加工作那会儿,在急诊锻炼了两个月,慢了不行。”
他喘着气走近,看见程挽月的包和卿杭提着的那个纸袋都在地上:“你俩有事啊?”
卿杭弯腰捡东西,沉默不语。
“没事啊。”程挽月指着路边的排水口,“刚才有只老鼠从下水管道里跑出来了。”
“老鼠不是主动攻击型动物,没什么好怕的,我们在学校那几年做实验没少碰过。”周恒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我以为你已经回家了,时间还早,再走走?”
“不了,今天走了很多路。”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高跟鞋,“脚有点疼。”
周恒也不勉强,他在女人面前一直都很有绅士风度:“行吧,回去早点休息,早睡皮肤好,身体好,也不容易脱发。”
回家这段路和三个人一路从火锅店走到转角处一样,周恒陪着程挽月聊东聊西,卿杭沉默地走在外侧。
中间隔着一个人,程挽月偶尔会慢半步,视线从周恒身后看过来。卿杭知道夜色可以遮挡住一切情绪,但想到几分钟前藏在夜色里的亲吻,即使只是被她轻飘飘地看一眼,空气里燥热稀薄的氧气,都像是要被周恒时不时把玩一下的打火机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