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
她脸颊睡得通红,眼尾含泪,如同一株带露海棠。
裴晏危的呼吸霎时粗重了一些。
“是我,”他俯身怜爱地摸着她的脸,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乖,继续睡。”
许是累极了,沈拂烟轻轻动弹两下,又睡了过去。
裴晏危忍不住这里摸摸,那里蹭蹭,直把身下人雪白的脖颈印上了好几朵红痕后,这才不舍地放手。
他走到窗边:“桂米。”
桂米一个翻身从屋顶上下来:“都督。”
“今日沈家人欺负她了?”
裴晏危周身气势骇人。
桂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跪下道:“沈家夫人不喜小姐,二小姐占了小姐的院子不愿走,发生了争执。”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野鸡。”裴晏危浑身戾气暴涨,回头看了眼无知无觉的沈拂烟,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放在她枕边。
“傻丫头,下次有事不许自己躲着哭了。”他轻轻抚了抚她的脸,转身示意桂米跟着他来到暗处。
“往后你便跟着她。”
裴晏危丢出一块象征着锦衣卫的令牌。
“都督?奴婢不是已经跟着夫人了吗?”
桂米不解。
“本督的意思是,你以后是她的人,”裴晏危暗芒在目,“就算她让你来杀本督,你也照杀不误,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