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好奇起来,直觉告诉她,肯定不仅仅是赌博那么简单。
周德平支支吾吾:“他……他赌博,欠了不少赌债。”
居然还在替他遮掩。
应淑噗嗤一声就笑了:“赌博呀,听说他连房子都换钱拿去赌博了,还能欠下三千块的赌债?”
“你别在这跟我说瞎话!”周春花一拍桌子,更生气了:“他赌博我们老早就打听到了!要是这钱是他在外头欠下的赌债,那不管是砍手还是砍脚,都不是你这个妹夫该插手管的事儿!”
应淑在一旁帮腔,“是啊,德平叔,救急不救穷,又何况是赌博呢?小孩子都知道赌鬼是没有理智的,赌起来老婆娘都卖。把钱借给赌鬼,跟打水漂没区别。您也别多管啦,保住自身最重要。”
周德平就跟茶壶里煮饺子似的,满肚子苦水一点都说不出来。
要不是宋淑芬上吊喝药地逼他,他打死也不会来求周春花。自己再怎么难,也得把宋自杰要的钱给凑齐了。
但他心里很清楚。
三千块,着实是天文数字。
搜罗山沟窝一整个村儿,都不一定能凑出三千块!
宋自杰也说了,要说谁能拿这三千块,除了应淑肯定没别人了,满县城都在卖她的瓜子,她是赚了大钱的瓜子西施!
周德平嗫嚅着嘴唇,心道周春花记恨宋自杰和宋淑芬,他再如宋自杰嘱咐的那样一句话不说,那肯定是一毛钱都借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