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能怎么说?”
余思承一时没作声,低头看着指间那一点红色的火光,半晌后才慢悠悠地劝了句:“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已经到了该彻底放弃的时候了。”
“凭什么?”林妙咬着嘴唇连连冷笑,“凭什么那个南谨可以,我却不可以?”
“难道你不觉得,她和秦淮很像吗?”
……难道你不觉得,她和秦淮很像吗?
电话那头明明极安静,可传来的声音却仿佛隆隆雷声,在林妙的耳边炸裂开来。
她突然不再作声,犹如猛地呛入了一口冰水,那种彻骨的凉意顺着喉咙一直滑下去,经过胸腔,落进胃里,最后就连呼吸都渐渐凉下来。她紧捏着手机一声不吭。
是了,原来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并不是她的错觉。
余思承提醒了她,而她在这一刻终于醒悟过来。
从她第一眼见到南谨起,那种奇怪的感觉就如影随形,可她竟然始终没有想到,南谨给她带来的熟悉感,其实是源自那个早已不在人世的女人。
走了一个秦淮,却又来了一个南谨。林妙觉得可笑,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讥诮的弧度,她听见自己喃声问:“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已经对南谨有了特殊感情了?”
“我什么都没说。”余思承皱起眉,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想了想,终于还是郑重地告诫她,“林妙,你不要伤害南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