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桑和覃榆期期艾艾挪到穆清葭身边,给她端了一杯温水:“王妃……”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还是辛竹姑姑撩开帘子又进来了,看着穆清葭低眉敛目喝水的模样,长叹了一声后正色道:“王妃这又是何苦?”
穆清葭将茶杯递给覃桑,抬眸望望辛竹,柔声说:“姑姑请坐吧。”
她打发覃桑覃榆二人先出去了,随后才在辛竹皱着眉头的注视下垂下了眼帘,苦笑回答:“姑姑,您知道的,王爷的心里没有我。”
她葱白的玉指互绞着,轻叹了一声后,缓缓道:“王爷自始至终都提防着我,他对我所有的好,都不过是为了骗过王府外的那些眼线而演的戏。既然话都已经说透了,我又何必还要自寻不快,徒惹他厌烦?”
“终归王爷是打算休了我的,倒不如我趁早退开了,让他可以一心一意地对待簪烟姑娘。”穆清葭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下去:“……总好过让三人心里都不好受。”
“王妃既然已经想得这般透彻,方才又何故演那一出,逼簪烟走呢?”辛竹淡淡地道了一声。
闻言,穆清葭的神情稍怔,抬眸向辛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