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遏斜睨着穆清葭:“诚然,府里的那位不是什么好货,但相比较你而言,她至少对瑾寒没有威胁。如果她想除掉你,我为什么要阻止?”
穆清葭神色不变:“这就是神医的处世之道么?我还当所有的医者悬壶济世,都有救人一命的慈悲心肠。”
“狗屁的悬壶济世。”楚云遏一嗤,“我不过一个野路子的大夫,心情好了救救人,心情不好管别人死活。”
面前的安胎药凉了一些。
穆清葭端起了碗,敛着眉目喝下去:“既然如此,神医大驾光临,就仅是想要嘲讽我两句了?”
日光照在穆清葭的身上,她的轮廓多了一圈金边。
沉静却凉薄。
楚云遏看着她喝干了碗中的汤药。
穆清葭问得直白,可他却一时无言。
其实在进门之前,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是要来与穆清葭说什么。诚如他方才所言,如果簪烟害死了穆清葭,对周瑾寒和曜王府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他没有任何理由阻止。
然而此时坐在这里,他却总感觉心里有个声音,在劝说着他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