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谷夏的手指时不时探到杨自道的皮带以下,就像看看他的裤腰是否合身。这样单纯又暧昧的、欲退还进的顿挫穿插,杨自道身子不由阵阵绷紧。你知道我们在沙滩上、我们在黑色的暴雨中干了什么?我在舔你。除了暴雨声,我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你的皮肤在燃烧。我看不清你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我伏在你身边,雨水从我的头发上,鼻尖上,从我不大的乳房上,不断滴落,怎么都舔不完,我一路舔下去……
伊谷夏的手,抽开了杨自道的皮带扣头,另一只手,拉开了杨自道的裤子拉链。杨自道眯起眼睛,他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他打了转向灯,车子折向紧急停车道。伊谷夏的声音如波涛起伏,阳光金绿炫目,空气在跌宕,令杨自道喘息而窒息。车子一熄火,杨自道啪、啪地摁开双方的保险带头,伊谷夏就被他重重摁揽在了怀里。杨自道的喉咙比沙滩还干,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也不想说,他只动手。伊谷夏发出短促而不断的叫唤,这个声音听起来是如此天真热烈,又如此无辜而惊异,甚至有点荒谬异形。伊谷夏挣扎着喊,你——果然——不是同性恋……
杨自道一把揪拉起伊谷夏的长发,把她揪离了自己的身体。这个瞬间太快了,动作突兀而暴烈。个人都在车里发怔,有点面面相觑,伊谷夏不知所措地瞪着杨自道。杨自道闭上了眼睛重重后仰在靠背上。渐渐地,他的呼吸平稳了,喉咙没有那么干了,能够吞咽口水了,但是,他依然什么也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