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映柳将筷子朝桌上一搁,靠着椅背长长松下一口气。
进入红袖楼的第一步,她算是过关了。
妈妈从映柳的房间一出来,立刻招了一个小厮,“去查一查咱们姣姣姑娘来了榆林之后都去过哪。”
那小厮机灵,得了话二话没说,转头就走。
妈妈顺着楼梯下楼,走到一半,迎面遇上红袖楼的当红花魁,俏月。
俏月眼眶红着,明显是哭过一场,瞧见妈妈,抿着嘴甩了个脸色。
她在这红袖楼做了三年的头牌花魁了,脾气早就被养了出来,妈妈指望着她赚钱,对这种小脾气根本不在乎,多哄几句也无妨,反正也不损失什么。
眼瞧她这样,登时笑出来,“还气呢?瞧瞧,褶子都要气出来了。”
俏月瞪着红红的眼睛,“我就知道,只听新人笑,那闻旧人哭,我在您这里,哪里比得上娇滴滴又会跳舞又会哄人的新人。”
妈妈笑的不行,很轻的在她手背拍了一下,“你亏心不亏心,你摸着良心说,你来咱们红袖楼的第一天是什么待遇,她是什么待遇,你来了三年,我可曾委屈过你一丁点儿?
今儿这一出,你自己想想,我没让你们比试是不是为了保护你。
还和我犟脾气,心肝都没了。”
俏月哼哼了两声,“那她也被人包了啊,还住进了寒涯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