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愿意相信他?”裴寂问道:“你也亲眼看见了,那燕春楼里的姑娘,衣裙已经褪去大半,燕小钗的手还搁在宋宴的身上!”
“他不是那样的人。”白棠很认真地挑着碗底的葱花:“小宴子简单得如同一张白纸,他无论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可他只有对着我的时候才会脸红。”
裴寂笑了两声:“所以你那个丫鬟,才会大胆与人私相授受,还藏了见不得人的心思,若是她及早告诉你老夫人的打算,你也许现在已经跑掉了。现在还因为她,如今只能困在这里跟我周旋,这都是你平白相信人的缘故。”
“这你也知道?”白棠苦笑道:“你果然无所不知。”但她立刻又开口说道:“但你不知道,柳儿她是什么样的人,这些年她一直活得很拮据,被爹娘卖了做奴婢,又摊上我这样不争气的主子,一直被府里的下人瞧不起,所以她只是想过好点的生活。谁不想过好点的生活呢?这怪不着她。谁料她却碰上了我大哥。命运已经对她如此不公了,我也不过是尽我所能为她遮一点点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