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民刘宗周顿首启:国破君亡,为人臣子,唯有一死。七十余生,业已绝食经旬,正在弥留之际。其敢尚事迁延,遗玷名教,取议将来?宗周虽不肖,窃尝奉教于君子矣。若遂与之死,某之幸也。或加之于铁钺焉而死,尤某之甘心也。谨守正以俟。口授荒迷,终言不再。
刘宗周之子刘灼录口授书并与未启封的的征书一并交付清军使者。宗周还嘱咐儿子:“此后但不应举,不做官。”刘宗周以耿耿肝胆。凛然气节为其精研笃实的学问和清辉灼天的亮丽操行,做出了壮烈的注脚,一位言行一致,始终如一的真正的君子型大丈夫。
有一点是共同的是刘宗周和祁彪佳都不见容于腐朽没落的官场体制,属于体制内被边缘化的人物。这说明明末的官场已经完全排斥着这些品学兼优的忠贞不阿之士,接纳都是阿谀奉承不学无术拍马有术之徒,朝廷的精英已经排斥殆尽。但遗落乡野的明珠,最终也能拂去尘土熠熠生辉,他们终也成为帝国的忠烈之士而彪炳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