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圈通红,面色冷的像冬日里的深夜。
“所以,这些日子,你对我的好……不过是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我跟许多年前一样,蠢的不可救药。”
“是吗?”
扁栀的眉头随着周岁淮的话越皱越紧,“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我能够自己处理。”
“当然,”在这种时候,扁栀依旧不愿意骗他,“也有考虑到你病情的原因,可是,这也不完全是因为你是病人、”
扁栀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扯不清楚了。
“总之,我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张垚的出现也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我之所以放纵他的出现,是因为我想透过他搞清楚某些事情,这样说的话,你能够理解吗?”
周岁淮安静看着扁栀。
许久后。
“我不理解。”
周岁淮低垂下眼,缓缓呼出口气,哀伤的面容混杂进逐渐昏暗的黑色中,“我只知道,你不信任我。”
“我不是你遇到事情可以倚靠的人。”
“你从来没有想过我,一次都没有,你从来没有想过,你的生活会有我的参与,你总是一个人去面对所有,你不曾想过,我的拼命靠近,是热切的希望能够参与你的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