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得没错。”成煜淡淡道。
从少年时代的情窦初开一直到现在,这份掺杂着仰慕、依恋、怜爱的情感就一直被他高高地挂着,自己挨不得,别人也碰不得。想要,不敢要;想说,不能说。
“是,我的心,烂透了。”他说,“所以刚刚那掌,我是在惩罚我自己。”
令红烟睁开眼睛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然大亮了。她支起窗户,风中弥漫着喧闹过后的硝石气味。
推门出去,就看到店家提着一大桶热水等在门边,热情地叫了她一声:“夫人醒了?太好了,小的按吩咐给您送洗脸水来了!”
令红烟四下看看,然后见鬼了一样地拿手指着自己:“夫……夫人?你叫我?”
“啊。”店家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在他们豫州城,女子在日神祭送男子日神冠替他簪发,代表的就是愿与之永结同心的含义。再加上昨夜都快子时了,和她同行的那位年轻男人敲门进店,随后将她抱进了屋里。原来……这两人的关系竟不是夫妻?凡间风气到底没有那么开放,店家望向她的表情,一时间有些微妙。
令红烟看着店家的表情,心下“咯噔”一声响。
她还记得自己昨晚喝醉了,别是做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吧?
恰好这时候,隔壁房间的门开了。成煜从里面走出来,两人的视线隔空相撞。令红烟刚想开口说话,成煜却像是要回避她一样径直错身过去下了楼。她赶紧追了上去:“成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