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苏年年回到别墅。
他在瞿安晏离开病房后已经发现,霍冠言挂断了电话。
“爸爸呢?”苏年年问王特助。
王特助压低声音:“霍总在书房里,一直没有出来,连中午饭都没有吃。现在恐怕只有年年少爷你能劝霍总了。”
苏年年小声地叹了口气,加快脚步朝书房走去。
“咳咳咳——”
苏年年刚一进书房,就被烟味呛得咳嗽起来。
书房内,霍冠言躺在沙发上,曲起一条长腿,单手撘在脸上,只露出有着胡茬但轮廓分明的下半张脸。
沙发前的茶几上,除了烟灰缸,还有一小瓶威士忌。
苏年年推开窗户,“爸爸,你这是做什么?妈妈还没有嫁给瞿安晏呢!你就在这里自暴自弃!”
苏年年折回到沙发上,皱起眉,拉开霍冠言的手,“我不知道瞿安晏今天会去看妈妈……爸爸你是不是听到他与妈妈说的话了?”
苏年年说着,漆黑的眼闪过一丝不快。
他肉乎乎的手指捏着橘子,气愤地说:“也不知道他给妈妈灌了什么迷魂药,让妈妈那么信任他!”
今天他在医院都快气死了!
明明霍氏给瞿氏施加的压力那么大,瞿安晏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来医院看妈妈呢?
霍冠言起身,额角的神经一直在抽搐地跳动。
酒喝多了。
他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
“爸爸我和你说,瞿氏公司的麻烦确实不小,瞿安晏在妈妈的病房内只呆了一会儿就走了,是不是只要我们将瞿氏的海外项目都收购吞并,瞿安晏就会将妈妈还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