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武恶说:“我这便去了,那事你掂量着办吧!”
屋里的另一人声音更低,“不送!”
武恶大步出了房门。兆龙慌忙把头缩回去,直待他走出院门,才轻轻舒了口气。看来,这家伙并不是藏在这里,还要不要继续追下去呢?心里颇有些拿不准主意,因为他对屋里的人产生了兴趣。
武恶交代那人去办一件事,到底会是什么事呢?会不会跟他杨家有关?
道童已经将药罐从火炉上取下,倒出一大瓷碗黑糊糊的药汁来,他用湿布垫着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进屋。兆龙见武恶去了,胆子也大起来,蹑手蹑脚地靠近房门,斜着眼一瞧,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有书有古琴有桌案有画轴,还焚着好闻的檀香。
靠墙放了一张老式床榻,有个道士歪卧在那里,道童正伺候他吃药,看年纪也不过是三十来岁,清眉秀目,只是脸色苍白,病怏怏的像是随时会散架子。
他每喝一口药,就痛苦地皱下眉,显然那药汁很苦。猛地,他被呛了下,剧烈地咳嗽起来,道童慌忙放下药碗,替他捶打后背,但那道士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身子也佝偻成一团儿,慌得道童连声喊:“师父,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