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巍山又问了一遍。
“因为害怕。”
齐巍山讶然又不解地看着林宜知。
她为什么要怕自己。
“怕什么?”
林宜知笑,“怕他又把我卖了。”
她笑完,脸上的表情严肃又带着些许控诉,“我都不敢睡觉,睡着了梦里都是齐巍山把我论斤卖了。”
“我真的害怕,他那么聪明。但是,离婚了我就不害怕了。”说到这里,林宜知脸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神情。
而这抹轻松的神情犹如刀子插入齐巍山的胸口。
“他不会卖你的。”
林宜知看着齐巍山打了个哈欠,一点儿都没有把他这句解释放在心里。
“当初他那么做是因为……”
林宜知依靠在椅背上,点头敷衍道:“他是个好人。”
“他没有做错,他做的是自己分内的事情。”
“但他不适合做我的丈夫。”林宜知努力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眼前那团灰色的阴影,“他保护不了我,他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他,正好,谁也不信谁。”
林宜知在笑,就像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一样。
“我们走进了死胡同。”她打了一个哈欠。
齐巍山看着昏昏欲睡的林宜知,握住她的手,“说不定不是死胡同呢。”
“无所谓了。”
“有所谓。”
可齐巍山的执拗没有传进林宜知的耳朵里,她已经趴在椅背上睡着了。
林宜知醉后睡的香甜,只留下吃了无数个秤砣的齐巍山。
“爸,我妈妈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