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梦里,都是杀戮与血腥,华世宜醒来时,天已经暗沉下来,她动了动身子,发现卫卿紧紧贴着自己,身上的汗全部粘稠在一块,腿更是连动一下都疼得发麻。
真真是被疯狗啃咬了一般,竟是胡闹起来这般孟浪,想起他在耳边说的,还问她是否极致欢愉时,她都恨不得拿脚堵上那张轻狂的嘴!
要是小时候知道长大了便得嫁给这躺在路边的小子,还被这般压着磋磨,就该丢进那竹筐里去,华世宜恨恨想着,又想起梦里那一幕腥风血雨,心也跟着剧烈跳动起来。
这心跳得厉害,自然是捂着心口不放的水怪最清楚,当即睁开了眼,声音喑哑道:“怎跳得比刚才还厉害?”
刚才是哪个刚才,根本不必解释,华世宜那耳垂滚烫得很,她怕这妖怪又要来劲,赶紧往旁边挪了挪,轻声道:“做了个噩梦。”可惜那声音真是哑得已经没法听了。
卫卿一听直了眼,“这般殷勤的侍奉,口舌俱是用了全力,还能做上噩梦?梦里是什么深海蛟龙让你睡得心跳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