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喜欢以牧牛者寻找丢失的牛这个意象来描述禅修者的修行。人处于无知之中会丧失心智,就好像放牛的人,一旦觉醒了要去找牛,他会沿着几乎看不见踪迹的牛蹄印一路跋涉,直到发现了他要寻找的牛的尾巴,然后是身体。之后需要为征服这头牛而努力——这是一场世俗理念与内心光芒的激烈较量。牛被驯服,牧牛者胜利了,他骑上牛背,吹起笛子,在简单的旋律之中平静上路——忘记了他自己和他的牛。对他而言,白天很美妙,有红花绿柳相伴。到了夜间美景再次被夜幕遮掩时,他欣然沐浴在纯净的月光之中,此时,他存在,同时又不存在。因此,比起如欧洲中世纪隐修者那样折磨自己的肉体,而非约束自己心灵的严苛苦修而言,禅修者征服自己的内心更为真实。人的身体好比一个水晶瓶,“大存在”的光辉透过这只瓶子可以散发出光芒。心灵就好比一个巨大的湖泊,清澈见底,倒映出上空浮动的白云,湖水时或被风吹皱,泛起波澜卷起狂涛,但终将归于平静,不会失其清澈,也不会丧其本质。世间充满存在之悲苦,但这些悲苦不过是昙花一瞬,偶然出现,人须像赴婚宴一般,沉着冷静地去面对、去抗争。生活和艺术在这些思想的影响之下,改变了日本人的习惯,这些习惯如今已成为日本人的第二天性。日本人的礼仪从如何递上一把扇子开始,到自杀应该采用的仪式为止,渗入生活的每个环节。茶道中即体现着禅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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