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担忧焦急溢于言表的裴千蹊,他眉目一冷,方才二人在房内所做之事究竟有多亲密,几乎可以想见,自己方才走进来时,似乎还闻到莫名的甜香。
这位裴公子,下手可真快。
裴千蹊却没去注意身侧太子阴鸷的神情,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床榻上的人身上。
阿凝乖巧地躺在被褥内,只露出一头青丝和巴掌大的小脸,青雀长颈灯的烛火照在她的睫毛上,在眼睑投下两片浓密的阴影,宛如古画中在云端熟睡的仕女。
这样的画面,若非担忧她的身体,他一点儿也不想让身侧之人看到。
上官大夫给云千凝把完脉,放下纤细如柳的皓腕,将她的被角掖好,转头向二人回道:“这位小公子体质娇弱,不宜饮酒,千金酿虽然不算浓酒,对于她这样的体质,还是承受不住的,这才导致心火上涌,不过好在没什么大碍,我去写张药方让她喝下,随后睡一觉即可。”
“嗯,那便多谢上官大夫。”
裴千蹊对着女医极为端庄地行了个礼,床榻上那人忽然嘤咛一声,娇吟婉转柔媚,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到似乎有转醒迹象的云千凝身上,瞬间放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