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难道仰棣时至如今,仍然念念不忘华阳夫人?”柳彦蹙起眉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愤慨:“仰棣之所以能获信重,全因君国危难之际,尚能顾全大局,华阳夫人虽与仰棣曾为夫妻,然其一心贪图荣华,欲栖梧桐,而执意绝离,仰棣既怀壮志,怎能为此爱慕虚荣,无情无义之妇,执迷沉沦?!”
雷仰棣连连摆手:“兄误会了,雷某虽对表妹自幼用情,却一直明白表妹与某,并非情投意合,彼此志趣,实在大有殊异,为多年倾慕,某已竭尽心力,最终仍无法打动表妹,某已认命,甘予离书,成全表妹意愿,但某对表妹欲望,从来便不赞同,又怎会为私情,而废道义?”
这大约还是雷仰棣首回当旁人面前,对任瑶光的所作所为略加微辞,也实在因为他的忍耐有所限度,而最近遭遇的烦难,又确实攸关荣辱。
“弟起初因那份恻隐之心,为免表妹受责于太后,答应侍授贵主骑射,也因考虑到,贵主一贯偏好琴棋诗画等风雅之事,无非因一时兴起,又因太后鼓励,才生骑射之趣,过不多时,也便厌倦了,更不会将我这等粗鄙之人放在眼里,到时弟再请辞,太后也不会再怪罪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