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我知道你没睡,快来下棋啊!”
陈娇娇当真是急了,伸出脚丫踹在他的小腿上:
“你还不快去!”
顾昀琛抬手揉了揉眉心。
若非他知道寒山居士为人,必然以为他是故意的。
哪有三更半夜在女儿女婿房外叫门的?
顾昀琛起身喝了一口凉茶,穿上了一件宽松的外袍就走了出去。
陈信文见他出来,嘿嘿一笑,有几分觅得志同道合挚友的快意:
“就知道你也惦记着那场棋,咱们爷俩去棋室再比划比划!”
“嗯。”
到了棋室,顾昀琛一改之前藏拙的棋风,落子之处,处处皆为要害。
不到几招棋的功夫,棋盘上原本旗鼓相当的黑子白子此时已经发生大变局。
白子早已经连成片,如乘胜追击的将领,把黑子围追到边缘,大杀特杀,好似要把棋盘之上所有异类统统斩尽杀绝。
陈信文哪怕是喝了酒,也意识到这棋盘上的杀气,表情一变,“女婿,你……”
顾昀琛神色淡淡,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不料,陈信文脸上大笑:
“爽快!痛快!畅快!这棋当真是杀伐果断,应该谱成棋谱!女婿你等着,我去拿笔,咱们爷俩今天一战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