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个白戈和风扉生一样,也是只有一副身体的人?
“你,”白戈指指我,“还有你。”他手指一偏,又指指我,“你们不是两个人?”
“我—”我拉住另一个我的手,“—是一个人啊。”
白戈愕然,“啥?”
“你是来画画的?”我岔开话题,盯着他,同时盯着他的船。青萤们一对对在我们周围飞舞,小鹿屈腿趴着,低头舔着盐渍。
“请不要赶我走。”白戈说,“过几天青夏之扉开门,气候逆转,我想画一画大雪中的鹿。”
我不是风扉生,我不会赶他走。“你能—”“—带我走吗?”
“什么?你们是……”白戈看看我,“不像是贱民、奴隶。有人限制你们的自由?”
“我被昨天赶走你的那个女人关在岛上。”
“风扉生!”白戈身子颤了颤,面色忽而苍白,“她是风家的人,还是峨屏王的手下。我可不敢插手峨屏王的事。虽然白家也是大族,但峨屏王前几年平定机械人类的进攻,权势比白家强大。……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