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贵人不说话,如今她也和安贵人平起平坐了,膝下还有一个公主,皇上虽然让端嫔抚养端静,但并没让端静改口,到如今女儿也只喊自己额娘,她凭什么还要在安贵人面前低人一等,此刻见她说这刻薄尖酸的话,岚琪一早与她说过,对付安贵人,不理睬是上策。
果然安贵人见无人搭理她,悻悻又念叨几句,见坐着也没意思,便告辞离了,她一走,惠嫔才好声对布贵人讲:“她的嘴碎,不必理睬,倒是德贵人那里,不管有没有好消息了,你多多照顾,念她昔日照顾你一回,如今也要有你在她才安心。”
布贵人连连点头:“当年的事历历在目,端静能平安生产,多亏德贵人悉心照顾,彼时跟着臣妾的嬷嬷性子很不好,为人又恶毒,总是盼着臣妾能给她什么,往往不果便颐指气使地给脸色看,那会儿臣妾年轻又胆小,若非岚琪在身边周全,只有被欺负的命。”
荣嫔叹息,慢慢将话题扯开说:“布贵人提起来这些感慨不已,我们从几个宫女过来的,就更明白了。偌大一座皇城,成千上百的太监宫女,一层压一层,恶奴刁奴不少,如今大行皇后一走,佟贵妃不理事,温妃娘娘又孱弱,落到咱们几个肩上,若无一些能压制的手段,只怕宫里要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