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沉着脸,比划了几下。文清撅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玉器的价格涨了几成,原本可以买好多货的,今天买了一半都不到。”
婉娘吸着冷气,心疼道:“干吗不换一家买去?除了钱家的大商铺,其他小玉器行的东西也是一样的。”
文清皱着脸,道:“我和三哥一连走了三家,要么歇业,要么转行,剩下的几家大商行,价格都是一样的。”
黄三拿起一个小小的扁肚羊脂玉瓶,伸出三个手指。婉娘哇一声大叫,捶胸顿足道:“这世道,生意越来越难做了!这个破瓶子都要三两银子?”哭丧着脸抱怨起来,从十年前一斤米的价格说到前几天做衣服的高昂加工费,直说得义愤填膺,慷慨激昂,如同为民请愿的义士一般。
沫儿听得头痛,拉过文清悄悄道:“我用十串糖葫芦,打赌她还可以不喝水讲半个时辰。”
文清憨笑道:“她唠叨病犯了。”
婉娘正在口若悬河地抨击奸商,听到此话戛然而止,突然换上一副笑脸,嘻嘻道:“沫儿你赌输了。文清去买糖葫芦,从沫儿的工钱里扣。”
这变脸比翻书还快,沫儿措手不及,无奈服输,恨恨道:“呸,无商不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