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给你一百块报销你这次的参赛费?钥匙十元三把你配不配?你配几把?”
“白一,你简直自甘堕落!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东方不亮西方亮,你爹啥样我啥样。”白一“啪”地落下一步棋,终结了对局。
裁判焦头烂额地过来计分,还得帮着拉架。白一径自起身离去,对手怒不可遏地要跟,被裁判好声拦下后,仍在叫嚣:“你给我站住!”
白一回过头,懒懒扬声:“我走哪儿你跟哪儿,巴黎圣母院烧了你无家可归了吗?”
那两人脸涨得通红,却半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白一兵不血刃,字字珠玑,骂人不带脏字又刀刀致命。
沈骆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领悟到了白一这几年网上冲浪的辉煌。
她骂人骂得干脆莽撞,柔软褪去,露出锋利的尖刺。对手再气,也不得不认象棋场上成王败寇。诚如白一所说,如果有人不服,可以赢了她,否则,就全是败军之将的恼羞成怒。
她不介意让那些人更讨厌她一些。
她下得尖锐,下得锋利,下得步步见血。沈骆迟缄默无言,甘愿退至一边,做绒布擦拭她这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