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面色由白转青,她深深地吐了口气,忽然站起身来,走出船舱,一双美目中却无半分喜色,望着刘曜静静道:“我在这里。”
刘曜一瞧见她,面上便露出飞扬的神采,柔声道:“献容,别置气了,快随我回去吧。以后我们去过安定的日子,再也不让你受苦。”
羊献容忽然道:“五公子,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刘曜却只瞧着羊献容,目中都是和煦的笑意:“献容,你还在怪我没有遵守约定吗?洛阳城破时我还在青州,并不知你身处险境。你瞧,我一到洛阳便赶来找你。”
“我不是问你这个,”羊献容摇了摇头,“红杏,她现在什么地方?”
刘曜面上忽然闪过一丝尴尬的神情,他沉默了一瞬,缓缓道:“我把她献给义父了。”
献容脚下一虚,竟似是站立不住,脸色瞬时变得苍白:“我将她托付给你,你怎能这样做?”
“托付?”刘曜苦笑了几声,目光也变得凝重,“你到底是赏给我一个侍女,还是在我身边安插一个探子,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羊献容哑口无言,她将红杏安插在刘曜身边,确是有监视之意,却不料送去后红杏只传来过两次消息,便音讯全无。
“献容,在义父身边并不是什么不好的去处,义父如今在洛阳,身边没有人服侍。红杏伶俐温柔,甚得义父欢心,指日便可封妃,这是天大的好去处,你且宽心些。”他又向前走了一步,柔声道,“今日是我们相见的大好日子,你该欢喜才是,跟我回去吧。我带你亲眼去瞧瞧红杏,你看她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