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物证鉴别,霍老头并不负责其他事,况且其他事就算想要他做也很难做得好,所以这起只剩下唯一一件证物的案子交到邪物署之后,霍老头就可以一边清闲地喝酒哼小曲,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同僚们每天满脸痛苦地翻找各种陈年卷宗和资料。
“所以说就是别人在办案、你一个人在偷懒了?”霍坚的新任情人、城西南酱油铺姓梁的老板娘说。说话的时候,两人正坐在打烊后的酱油铺里,梁老板娘炒了几个小菜,烫了一壶酒,陪着一到下工时间就迫不及待逃出捕房的霍坚小酌。
“话不能这么说,没活儿干就不能算我偷懒。”霍坚嘴里嚼着一片肥厚的猪脸肉,口齿不清地说,“统共就一件证物,我也告诉了他们我能看出来的,就完成了我的任务了。”
“证物?是不是就是那只奇怪的断手?”梁老板娘好奇地问。
“你怎么知道?”霍坚一怔。
“谁不知道啊?早就传遍整个南淮城了!”老板娘摆摆手,“你们衙门哪儿能藏得住事儿?”
“跟你说了多少遍我们不是衙门!”霍坚提高了声调,“我们是按察司直接管辖的,比衙门那帮混饭吃的九流捕快不知道高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