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拓沉默了很久,忽然答非所问的说:“阿眠,你知道世界上最蛋疼的事情是什么吗?”
百里芷摇头,脑袋蹭着陈拓的背,麻麻的,痒痒的。
陈拓自顾自的说:“对我来说,这世界上最蛋疼的事,就是在你什么都不懂的年纪,遇到一位狗日的老头,然后给你树立与当今社会格格不入的人生观。像我这样的人,是活该被卫道士们群嘲鄙视的……”
百里芷懂他说的是什么,并知道那位狗日的老头就是一手将陈拓调教成这副德性的师傅。
百里芷不想回应这个话题,因为她知道越是回应,自己就越纠结,她很怕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一下子散去。
“阿拓,你真的爱苏沫吗?”百里芷问,她在乎这个。
“以前不知道,分开好长时间也没有想明白,甚至都没怎么往情啊爱啊上想。我觉得我只是单纯的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没有她我很不习惯。鸡汤文告诉我,时间强大到可以抹平任何自以为深刻的痕迹。我对此深信不疑,并以为自己慢慢习惯了我以为的不习惯,直到那天我拿到恶魔之吻的那一刻起,我突然发现,我还是不习惯。恶魔之吻就像是一把打开记忆的钥匙,从那以后,我再也不能抑制我对她的想念。所以,我想我是爱她的!你们是不是好多人都觉得,像我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甚至还惦记着砧板上的渣男,没资格谈论爱这么神圣的字眼?”